儿时在乡下,没听过肯德基,也没吃过五毛钱一袋的小食品,但奶奶做的鸡肉焖饼却给我留下了抹不去的记忆,也养育了我健康的体魄。
乡下地方广,鸡都散养。吃着青草、虫子加粮食长大的鸡,虽然生长周期长,但肉质鲜美无比,是真正的纯天然绿色食品。每到秋天,人总是很馋,奶奶就用拿手饭鸡肉焖饼犒劳我们。她把养了近半年的土鸡宰了,洗干净剁成块放进锅里先炒后炖,鸡肉的香味便弥漫了整个院子,连邻居家的孩子闻到鸡肉香味也直往我家探头。
奶奶做鸡很讲究,她把鸡块先用开水焯一下,捞出后沥干水分,然后把清油烧到八九分熟的时候,将鸡块倒入锅中翻炒,依次加入酱油、花椒、胡椒、姜和草果等调料。待鸡肉中的水分炒干再加水,先大火烧开,后用文火炖。乡下的鸡,一般要炖两三个小时肉才能烂。
在这期间,奶奶已经和好了面。做鸡肉焖饼的面软硬在拉条面和擀面之间。奶奶把揉好的面切成小剂子,擀成一张张薄饼待用。
鸡肉炖好后,奶奶在锅里再加一瓢水烧开,然后将面饼依次覆盖在鸡汤上面。经过沸腾的鸡汤上下翻煮,鸡肉的香味便完全渗透进了面饼里。这时,奶奶减小火力,切几个新鲜辣椒放进锅里再炖一会儿,让辣椒的清香味融进面饼和鸡肉里,最后加一把香菜,即可出锅。此时,油亮亮泛着光的鸡肉和面饼早已勾引得馋虫在我们肚子里“作乱”,恨不得一口气吃下一大锅。
记忆中,香喷喷的鸡肉焖饼我们总也吃不够,那种渗透了鸡肉香味的面饼,嚼在嘴里筋道有味,刺激着味蕾,让你百吃不厌,回味无穷。自从奶奶去世后,我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鸡肉焖饼。前几年刚学会做饭的时候,我也曾按照奶奶的做法试着做过几次鸡肉焖饼,但却吃不出记忆中的味道。也许奶奶用柴火炖的鸡肉,味道与天然气炖出来的有别；抑或这些年在城里生活,见多了各种口味的饭菜,一道鸡肉焖饼已难满足日益刁钻的味觉。但记忆中的鸡肉焖饼依然是那么美味。
记者马学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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